追问杂谈（李思敏）

03-15 20:20:08 | http:/www.youjiao51.com | 345次 | 小学语文教学随笔

　　
　　追问杂谈
　　泡桐树小学 李思敏
　　追问之前曲
　　在《新教育》主编李玉龙老师向我们提出“课堂追问”这个话题之前，关于“课堂追问”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我个人觉得“追问”根本不适合在课堂中进行。
　　理由有二：
　　首先是我们现在传统的课堂教学应该面向大多数学生，我们老师希望每堂课提出56个问题，达到人人都有机会参与回答课堂提问的理想状态。基于此原因，哪里能够让老师从容地和一个学生一直追问纠缠下去。
　　第二个原因是在我固有的概念里始终觉得“追问”有点咄咄逼人的凛冽气势，不适合我们现代课堂上营造出来的和谐温馨的气氛。
　　所以面对李玉龙老师来向我们提出“追问”这个教学技巧时，我只在心里冷笑了。要我把追问如此自然的安置在课堂上，我始终办不到。一次教研中李玉龙老师又提出课堂需要追问去推进，我忍不住反问李玉龙老师：您觉得一堂课凭着追问就可以推动吗？不需要其他的教学形式吗？李玉龙老师当时宽容地笑而不答。教研之后李老师轻描淡写地说我提出了一个“可笑的问题”，并且希望我有空多读书，多写点什么。他的态度终于激发了我的好奇，于是我硬着头皮开始了我的追问之旅。
　　开卷多良言
　　市面上没有关于“追问”的书籍，所以我扩大外延从“对话教育”开始重新审视我们的课堂教学。
　　翻阅了靳玉乐主编的《对话教学》和王松涛编著的《对话教育之道》，从中我了解到了在中西方教学中早已出现了经典的对话教学的雏形——孔子和苏格拉底两种方式的对话教学。《论语》就是孔子和弟子们的对话实录。苏格拉底也是凭借着提问去刺激别人的思考，引导对方自己去反思、去发现真理。所以也有人把苏格拉底的对话法称之为“精神助产术”。文献中留下了许多苏格拉底和学生柏拉图的精彩对话。我所要的“追问”应该更倾向于苏格拉底的“精神助产术”。
　　新课程改革要求学生的学习方式要改变，其实学生学习方式的改变根本在于教学方式的转变。在新课程下的教学中，教师通过与学生对话、与自己对话、诱导学生之间对话，激发学生和教师自我反思，建构属于学生自己的学习经验。教师从灌输式转向“助产式”教学。教师的这种角色，在美国教育家多尔的口中叫“平等中的首席”。
　　真实的开始
　　我实施的课堂追问策略很简单，就是揪着一个学生穷追猛打，不让他轻易坐下。有一种之置于死地而后快的感觉。
　　于是乎我的课堂顿时变得很开心很可笑。学生们也觉察出我的异样，总是笑着看我与一个倒霉蛋在课堂上闹腾着。渐渐地，有些学生也会按捺不住跳起来参与我们的斗嘴中。以前的课堂里我就是上帝，我主宰着对与错、成与败，我手持真理审判众生。所以在最初的追问练习中总是以我的大获全胜而结束。但是学生可能是受到了快乐轻松的氛围的影响，也许是出自江湖儿女同情弱者而拔刀相助，课堂中慢慢地变成了我舌战群儒的局面。我自然是不甘心被一群小儿郎问的哑口无言的境地，否则我为师的颜面何存。于是我也到书上、网上、同事那里去寻觅帮手……
　　一来二往几十节课过去了，课堂上没有出现我想象的沉默，没有出现真正的我和一个学生纠缠到底的局面。现在的课堂现状往往是有一群爱发言的男生特别希望成为被我追问的对象，因为他们知道我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在我与学生追问的同时，会有十多个对此问题极其感兴趣的学生积极参与讨论。剩下的不爱发言的学生会兴致勃勃的倾听我们的论战，以静默的姿态凝神参与其中。
　　芥子与须弥
　　一学期过去了，我不敢说自己真正懂

了追问，但是我对追问这种教学方式有了更深更广的理解。我常常用芥子须弥也形容课堂追问。怎么讲呢？
　　以前的课堂问答有一对一的，有一对众的。这些问答非常简单，几乎无法激发学生思维。举两个例子：
　　一对一式：
　　师：这篇课文有几个自然段？
　　生：七个。
　　一对众式：
　　北师版一年级下《池塘边的叫声》。文章大概讲小鱼想去看外面的世界，但是不能离开水，于是青蛙每天晚上到池塘边给小鱼讲世界的故事。
　　师：那么你还有什么办法让小鱼了解这个世界呢？
　　A：可以采一些花花草草给小鱼看看。
　　B：我就拍一些照片给小鱼欣赏。
　　C：还可以摄像
　　D：可以带着小鱼沿着河岸旅游一圈，看看。
　　E：可以在岸边搬一台电视机，让小鱼看个够.
　　E：可以那个透明塑料袋把小鱼、水草、河水带上，然后到处去旅游。
　　F：可以放在金鱼缸里去旅行（模仿吴煜林的想法）
　　G：小鱼自己让渔夫钓起来，就可以去旅行了。（有点惨，自投罗网）
　　H：可以帮小鱼掏很多的洞，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看看。
　　追问式：
　　北师版六年级上《别挤啦》。这是狄更斯的一首呼唤世界和平的诗歌。
　　师：题目中的“挤”指什么？
　　A:是一种不好的思想和行为。
　　师：你认为“挤”指不好的行为和思想。标准答案是“挤”指不道德的行为和思想。那么“好”与“道德”之间哪种说法更好呢？（生成问题）
　　A学生沉默、思考
　　B：肯定是“道德”这个词语更准确。因为“好”只是泛泛而谈，而“道德”这个词就有了一定的范围。
　　师：什么范围？（B语塞）
　　C：我也觉得“道德”这个词语更准确。我反正觉得“道德”这个词更高级，更好一些。而“好”这个字只是一般的好。
　　师：你觉得程度不同。对吗？用“程度”这个概念，你再说说看。
　　C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师：就是说“好”这个词表现的好的程度比较一般。而——
　　C接口：“道德”这个词表现的程度更高一些。
　　师板书：程度高低
　　师：刚才B讲到两个词语的范围怎么样？
　　齐答：有大小。
　　师板书：范围大小
　　师：那么“道德”到底属于什么范围呢？
　　（全班思考、沉默）
　　D：我也不清楚，只是有点儿猜的。我觉得“道德”是对于一个社会而言，它的标准是一定的。而“好”的感觉是对自己而言。有些东西大家不喜欢，可能你自己喜欢。于是自己就认为好了。
　　师：你很谦虚哈。你说的很好啊！大家听明白了吗？
　　（全班不置可否）
　　师：我来再帮D解释一下，“道德”的标准是一定的，属于整个社会的标准。而“好”的标准不一定，可能随着自己的感觉而变化。所以对于本文而言，哪个词语更合适一些呢？
　　全班齐答：“道德”
　　师板书：社会与个人的标准
　　师：这是很有趣的一个讨论，把你听懂的或者我的板书记在书上吧。
　　德国的著名文化教育学家斯普朗格曾说过：“教育是一种唤醒。教育的最终目的不是传授已有的东西，而是要把人的创造力量诱导出来，将生命感、价值感‘唤醒。”通过以前三个例子不难看出，在教师的追问之下，学生的思维异常活跃，许多问题没有标准答案，学生尽量运用已有的知识和经验来体验语文，诠释概念，建构知识。在追问的课堂上老师抛出来的仅仅是一粒芥子，而激发出来的是每个学生脑海里的须弥世界。教师不断抛出有思考价值的芥子，那么就

真正与学生精神相遇、经验共享。
　　追问的方式
　　几十节语文课下来，我真真实实感受到课堂的变化——变化来自于有理论的指导，也来自于每堂课的认真准备和课后整理思考。这种变化是我有意而为之，并且渐渐显示出这几十节语文课朝着好的方面在前进。追问的课堂没有我在文章开始所预想的问题出现。比如虽然课堂上不能保证每个学生发言，但是大多数学生都在思维上深度参与；我也不可能一直与一个学生纠缠，往往是我抛出问题后一石激起千层浪，学生自主发言，相互批驳或支持，我只能相机插嘴点拨一二。课堂上有剑拔弩张，也有冰释前嫌，更多的是理性的相互讨论。追问的课堂不拘外显形式，重视的是每个学生思维的参与度与自身的体验度。
　　我整理了这些课堂的对话，大概发现了几种追问的思路。
　　一、老师给出补充信息推动学生思考；
　　二、老师顺势推理得出荒谬结论；
　　三、老师引导学生讨论发言中的词语定义，从中发现更准确的用词或者更明确的定义；
　　四、老师提出学生观点的对立观点引起逆向思维；
　　五、老师帮助提炼出有价值的问题；
　　六、老师对于学生表述不清的给予整理再表述；
　　七、老师指导学生根据观点返回文本找论据。
　　附两篇课堂实录，其中我们更能够清楚追问的应用。这两篇课文都来自于北师大六年级上册的课文。
　　课堂实录
　　《黑孩子罗伯特》
　　第一环节：关于为什么结尾时玫瑰花很红的讨论（预设问题）
　　老师：我觉得本文反复提到玫瑰花，作者一定有什么想表达的。你们觉得呢？
　　粱智棠：第一次提到玫瑰花是因为想表现丽莎很漂亮，像玫瑰花一样漂亮。第二次是因为罗比特买战斗机的钱存够了，罗伯特很高兴。所以看到了红艳艳的玫瑰花。第三次是参加完丽莎的葬礼，走出教堂大门就看到了玫瑰花。
　　卢嘉琪：我觉得第一次是为了表现丽莎的美丽。正因为丽莎很漂亮，罗伯特才会喜欢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第二次主要为了烘托罗伯特高兴地心情。第三次是一种意味深长的结尾。
　　闫正新：我同意你们对玫瑰花出现第一次和第二次的看法。但是我觉得第三次出现的很奇怪。在我们中国人的思想里面，红颜色代表喜庆。在第三次里面，丽莎死了，有什么喜庆的。这里应该写玫瑰花凋谢了。这里提玫瑰花是对的，相互照应嘛，但是玫瑰花不应该还是红红的。
　　老师：闫正新这个问题提的好呀！丽莎的死对于罗伯特而言是极度伤心的，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死了，自己辛辛苦苦存的钱也没有了。可能写玫瑰花凋谢才能符合此时罗伯特的真实心情。是吗？
　　（点评：教师在此处发现了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于是将这个话题再次明确的重复强调出来，这个追问属于第五种类型）
　　（全班沉默）
　　老师：一切景语皆情语。那么这个红色是否能代表罗伯特的此时全部的感情呢？（语气强调“此时全部”）是否我们此时只是单纯的认为罗伯特只有悲伤，而忽略掉了罗伯特其他的感情？（强调其他的感情）
　　（沉默数秒，突然大悟，举手近十人）
　　陈灏然：其实罗伯特此时还有激动。因为丽莎的爸爸本来很讨厌黑人，但是现在不仅不把罗伯特赶出教堂，还请罗伯特扶灵出殡，最后还给罗伯特一个父辈温暖的拥抱。罗伯特非常激动，很感动。所以玫瑰花应该是红艳艳的。表现了罗伯特心情很高兴。
　　潘子扬：我觉得确实是一种意味深长的结尾。但是刚才粱智棠没有说清楚怎么意味深长的。这种结尾就是表现了种族歧视的一步一步的缓解和消除。因为在这个故事最后丽莎的爸爸已经不再歧视罗伯特了。这预示着美好的世界正在来临。

个玫瑰花就是这种美好的象征。
　　老师（迫不及待的）：分析的太好了。
　　潘子扬：我还没有说完。我查了资料，玫瑰花在花语中代表三个意思：一是友谊，二是爱，三是和平。我觉得在这个结尾里，玫瑰花代表了世界的和平。
　　第二环节：关于为什么本文选择玫瑰花作为线索的讨论（生成）
　　老师：谢谢潘子扬的解答，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在文章结尾玫瑰花仍然是红的。但是由潘子扬对玫瑰花的解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作者在本文中不用橄榄枝、珙桐之类的代表和平的植物，而单单选择了玫瑰花呢？玫瑰花的这三层含义在本文中有表现吗？
　　（点评：这里对预设的问题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解答。但是因为学生课外查阅的资料补充进来，老师又再次发现一个有讨论价值的问题。这就是个生成的问题。这个追问属于第五种类型）
　　（全班沉默）
　　老师：也就是说你觉得哪里表现了友谊？哪里表现了爱？（有人小声接嘴“是爱情”）那就爱情吧？哪里又表现了和平？
　　（全班思考，然后同桌交流）
　　王瑜亮：我觉得罗伯特和丽莎之间就是友谊，可能有一点点朦胧的爱情。（全班笑）但是主要还是友谊。
　　尹巍桦：我觉得本文就是告诉我们要消除种族歧视。消除了，世界就和平了。就像刚才说的结尾意味深长就是在体现一种和平的思想。
　　老师：那么“爱”呢？体现在哪里？
　　曾子林：我想可能体现在丽莎爸爸对罗伯特的拥抱。那就是一种爱。这是人和人之间的一种平等、包容。
　　老师：很有道理，体会的很深。由此我们知道了本文选玫瑰花为线索真是有道理呀！其实玫瑰花在天主教当中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事物。天主教有《玫瑰经》，有玫瑰念珠。玫瑰对于天主教而言就相当于佛教中的金刚杵之类的法器。而天主教也是宣扬人间大爱的。
　　（点评：老师相机提供一些资料帮助学生拓展视野，进一步思考。这属于第一种追问方式。可惜此时下课了，讨论没有继续下去。）
　　（课后我的反思：这段课堂对话中我能够很敏锐的找到一些有讨论价值的话题抛给学生充分思考讨论，加深理解。但是我在一些学生回答时还可以追问的更深的。比如有卢嘉琪同学说到第三次玫瑰花的出现是一种意味深长的结尾方式时，就可以直接追问“意味深长”的方式是怎样的，你体会到了什么样的含义。否则学生只是在鹦鹉学舌的使用套话，一些差一点儿的学生就会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意味深长”。这段对话的最后我补充进了一些天主教的资料，其实并没有对讨论起到什么实质的作用。学生听了以为老师会深入的谈什么，结果一头雾水。而且玫瑰花的三层含义有需要在文章中找到一一对应的内容吗？我现在觉得当时我应该补充一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三层含义在本文中体现了哪些、体现了多少，你们自己想想吧。把这些思考当读书笔记一样记录下来即可。没有必要一个钉子一个眼的夯实。）
　　《夜莺之歌》
　　第一环节：比较一下王二小和小夜莺的异同（预设问题）
　　老师：学了这篇课文，大家都觉得小夜莺太像我们的王二小了。说说他俩的异同？
　　朱裕：他们都是小孩。
　　老师：那再想想，最好一口气多说几个异同？
　　潘子扬：他俩都是孩子，都在为祖国打击敌人，都很勇敢，但是他们一个牺牲了，一个没有牺牲。
　　范诗琦：还有就是王二小在放牛，小夜莺在玩，在等着德国兵的到来。
　　陈可欣：还有就是王二小是遇到了日本人，而小夜莺是遇见了德国人。
　　第二环节：他们都是孩子，都在为游击队服务，都值得我们赞扬，但是一个牺牲了，另一个还在为祖国打击敌人。为什么他俩

结局完全不一样？
　　老师：说的差不多了，那么有同学就想问问，为什么他俩结局天壤之别？到底是哪些因素造成了如此的结局？（这个问题是学生预习时提出来的。很有价值，所以在课堂上进行探讨）
　　（思考）
　　杜宣瑾：首先是因为王二小是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遇见敌人的，而小夜莺是在那里等着，有充分的准备。
　　老师：王二小没有什么准备？他不是准确的把敌人带到了游击队的包围圈吗？还是有准备呀？
　　（点评：让学生不要笼统下定义，语言和思想一定要准确，所以老师在此进一步引导。这个追问属于第三种形式。）
　　杜宣瑾：是没有思想准备，一下子就遇见日本人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老师板书：偶遇、等待）
　　余哲巍：我觉得日本人比较凶残，奉行着“杀光、抢光、烧光”的三光政策。而德国人比较温和，至少还要送礼物。所以小夜莺没有牺牲。
　　老师：哦！德国人很温和。本文中的德国人送了吗？
　　（点评：学生的观点明显是错误的，老师因势利导，让学生自己去发现错误。这种追问属于第二种形式。）
　　余哲巍：没有。但是许诺了的。
　　老师：为什么先要许诺送礼物？后来没有送。
　　余哲巍：……是想收买小夜莺。
　　老师：看来你也不糊涂，差点误导大家！为了利用小夜莺，给小夜莺许诺就算德国人温和吗？再说这也只是一个德国人的表现，能够代表整个德国军人吗？你们应该了解二战，德国军队怎么样呀？
　　（点评：借此准备补充二战的史料，让学生更加清楚二战中德国以及纳粹的本质。这种追问属于第一种形式。）
　　任灵奕：二战中的德国人为了消灭犹太人，发明了很多残忍的杀人方法，还制造鼠疫、毒气。还有纳粹集中营。
　　老师：好了，再看看课文的描述，哪些地方说明德国人的残酷：
　　李博：第一自然段。
　　老师：那些词句？
　　粱智棠：就是把瓦砾烧成黑色，树木全都烤焦了，这说明火势很大。这就说明战斗很激烈，德国人一点儿不比日本人差，很凶残。
　　老师：小余同学，你听到这些还有什么想说的？（余哲巍笑着摇头）好的，请坐。大家继续说。
　　杜宣瑾：王二小在放牛过程中和游击队是没有联系的。而小夜莺一路都在吹口哨，其实也是一边装天真，一边打暗号。一直都保持着联系。而且到了最后，游击队员也给小夜莺发了暗号，小夜莺一下子就钻进草丛了。游击队和小夜莺之间联系很紧密的。
　　（老师板书：王二小无联系、小夜莺有联系）
　　曾子林：我还觉得他们展开战斗的地方很重要。很重要的因素。你看王二小死在石头中间，那里是一片乱石堆，王二小怎么躲藏嘛，所以就牺牲了。而小夜莺穿着和树叶颜色差不多的迷彩服，周围全是茂密的树丛，所以一下子就都藏起来了。
　　（老师板书：乱石堆、树林深处）
　　第三环节：两个故事主要想赞扬两个孩子的哪些优点？（生成）
　　老师：那么你们觉得这两个小孩最值得赞扬的是什么？
　　尹巍桦：我觉得王二小主要是赞扬他勇敢，不怕牺牲。小夜莺主要的机智、冷静。
　　老师：小夜莺勇敢吗？
　　（点评：当学生没有说到小夜莺勇敢时，老师利用逆向思维直接点出小夜莺的勇敢，让学生去找论据。这属于第六种形式。）
　　（齐答勇敢）
　　老师：从文章里你发现小夜莺到底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胡雪菲：如果德国人聪明一点儿、警惕一点儿，在遇到小夜莺的时候可能就会怀疑，把小夜莺杀了。
　　粱智棠：一路上德国说：如果你把我们带到其他地方去我就把你的脑袋扭

来。德国人很凶残的。
　　李婧怡：当游击队员的口哨声响起时，如果小夜莺动作慢了，也会被打死的。
　　老师：你们看，看来小夜莺一个不慎就可能遭遇灭顶之灾。这些重重的危险难道不能说明小夜莺危险吗？
　　（齐答“能”）
　　老师：那么两个孩子都勇敢，结局却大相径庭，能用两个成语形容这两个孩子吗？
　　（答案繁多，老师选择板书：王二小有勇无谋、小夜莺有勇有谋）
　　第四环节：由这个结局我们发现在团队合作中谁做得好？好在哪里？（生成）
　　老师：下面就来谈谈有谋无谋的问题了。这个“无谋”仅仅是王二小无谋吗？
　　（齐答不是）
　　老师：那么我们想想这两个战斗团队在协同作战中谁做得好？好的哪里？
　　（点评：细化思想，落实一些模糊概念。在文本中去寻找论据。这属于第七种追问形式）
　　王瑜亮：肯定小夜莺的团队做得好。我觉得这个团队很爱护小夜莺。有人说过：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你们可不要忘了小夜莺。
　　尹巍桦：而且小夜莺戴在身上削口哨的小刀其实也可以防身，想得很周到。小夜莺的服装是保护色，这些都说明这个团队事先有充分的准备。
　　曾子林：其实方方面面小夜莺的团队都做得很好。暗号的呼应、服装的讲究、而且每天就在那里等待德军的到来、展开战斗的场地选择。这些都考虑的很周到。
　　老师：小夜莺的感觉有点儿像“请君入瓮”哈。好的，我想起中国有句老话：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者占尽了，战斗就容易胜利。我们的王二小占了几样？小夜莺呢？
　　（七嘴八舌：王二小一样也没有占到，小夜莺全占齐了）
　　老师：今天的讨论很有趣，围绕着王二小与小夜莺的比较，你收获了哪些就记录下来。